2021感動中國葉嘉瑩先進事跡觀后感范文5篇
葉嘉瑩在人生的至暗時刻,是詩詞給了她無窮的力量,她從詩歌中領(lǐng)悟到了生命的哲學,尋找到一種柔韌的生命力。一起來學習先生的事跡吧!下面小編為大家整理2021感動中國葉嘉瑩先進事跡觀后感范文5篇,歡迎閱讀,希望對大家有幫助!
不久后,丈夫離世,她精神上的石頭隨之瓦解。女兒畢業(yè)、結(jié)婚,她肩上的重擔也隨之減輕。當時她想:“我一輩子辛勤勞苦,到晚年,我的兩個女兒都出嫁了,我想我將來可以樂享余年?!?/p>
1976年,命運給了52歲的葉嘉瑩又一次沉重的打擊。當年那個與她相依為命在患難中成長的大女兒,在外出旅游時出了車禍,與女婿同時罹難。料理完女兒、女婿的后事,她閉門不出,日日哭泣,寫了10首哭女詩,每一句都是對女兒最透徹的思念。
“平生幾度有顏開,風雨逼人一世來”,“痛哭吾兒躬自悼,一生勞瘁竟何為”,她嘆命運不公,反思勞瘁一生的意義。年逾半百,痛失愛女,葉嘉瑩悲痛欲絕。但是經(jīng)此一難,葉嘉瑩突然悟到,“把一切建在小家、小我之上,不是一個終極的追求和理想?!?/p>
1978年,聽聞中國恢復(fù)高考,她請愿回國教書。她要讓自己從“小我”的家中走出來,要把“余熱都交給國家,交付給詩詞”,要把“古代詩人的心魂、理想傳達給下一代”。
她曾在信中寫道,自己一生“很多事情沒有選擇的余地”,而這次是她唯一一次主動地爭取。1979年春,國家同意了葉嘉瑩的申請,最終受邀去南開大學任教。于是,葉嘉瑩在南開大學開始了三十余年的教書報國路。
每次上講臺,葉嘉瑩一站就是兩三個小時,期間也很少喝水。雖然因為皮膚過敏,葉嘉瑩的手常會因接觸太多粉筆而皮膚開裂,但是仍常常在黑板上大段板書。
因此,她的課程在南開非常受歡迎,不僅中文系,外系外校甚至外地的學生都來聽講,場場爆滿,甚至有學生為此偽造聽課證。在此期間,葉嘉瑩應(yīng)邀到國內(nèi)的幾十所大學講學,以及輾轉(zhuǎn)國際多所大學講學,她將傳承古典文化作為自己的責任。
除了教課,葉嘉瑩在南開大學創(chuàng)辦了“中華古典文化研究所”,以老師顧隨的名義設(shè)立“駝庵”獎學金。她在晚年賣掉京津兩處房產(chǎn),又將自己的稿費、版稅收入悉數(shù)捐出,累計捐贈3568萬元,在南開大學設(shè)立了“迦陵基金”,用以支持研究古典詩詞文化。
將全部財產(chǎn)捐獻,在她看來,不過是實現(xiàn)了她“書生報國成何計,難忘詩騷李杜魂”的一點愿望。莊子說:“樸素而天下莫能與之爭美。”越樸素單純的人,越有內(nèi)在的芳香,不懼歲月,優(yōu)雅老去。
《掬水月在手》是葉嘉瑩先生唯一授權(quán)的一部傳記電影,導演陳傳興此前曾策劃拍攝了在兩岸頗具影響力的文學紀錄片——《他們在島嶼寫作》記錄臺灣最重要的文學家、作家的一生,隨著《掬水月在手——葉嘉瑩傳》的成功上映,標志著陳傳興“詩歌三部曲”創(chuàng)作終章。
導演陳傳興介紹,為拍攝全景式反映葉嘉瑩先生“歷經(jīng)磨難又活得光亮的一生”,電影拍攝團隊用時3年,分別在兩岸、香港地區(qū)以及美國、加拿大等葉嘉瑩先生出生、學習、工作、生活的地方取景,采訪了葉嘉瑩先生的親友、學生40余位,力圖還原葉嘉瑩先生以弘揚中華詩詞為己任,歷經(jīng)烽火硝煙、家道變遷,活出如詩一般鏗鏘人生的精神世界。
“她內(nèi)心中因為有古典詩詞作為支撐,所以歷經(jīng)磨難依然能夠活得足夠光亮,到了晚年,她還能夠想到用曾經(jīng)支撐自己走過苦難的古典詩詞反哺我們的民族和文化,成為整個華人世界的一道光彩?!标悅髋d說,這是葉嘉瑩先生最讓他感動的人生力量和去拍攝這部傳記電影的驅(qū)動力。他希望透過《掬水月在手——葉嘉瑩傳》傳遞一個核心的觀念:中國需要有詩。在任何時代,不管是和平、戰(zhàn)爭、苦難的時代,詩人的存在為什么都是不可或缺?
“葉老師一直在我的拍攝名單里”
2009年,陳傳興成立行人文化實驗室,策劃一部在兩岸、香港地區(qū)頗具影響力的文學主題系列紀錄片——《他們在島嶼寫作》,記錄在臺灣、香港生活的最重要的幾位文學家、作家的一生,他本人還參與了詩人鄭愁予和周夢蝶兩集的拍攝。
“葉老師作為‘詩詞的女兒’,她的生命光輝和精神世界一直感召和引領(lǐng)我?!彪m然不是學中國古典文學專業(yè)出身,但是陳傳興對中國古典詩詞有一種天然的心靈親近。
上世紀80年代初,陳傳興在臺灣一家書店偶然看到葉嘉瑩先生早期詩詞研究的一部代表作——《迦陵談詞》,從此就書不離身,愛不釋手。“到法國留學時,我把這本書帶在身邊,這次為《掬水月在手》的電影宣發(fā)來到大陸,14天隔離期中,我還不時翻看這本書。我覺得每每翻看中國古典詩詞,都會帶給我一種美感,給予我滋養(yǎng)。”
盡管此前為拍片,陳傳興多次往來大陸,但此次大陸之行,讓他對大陸、對古都北京收獲別樣的感受。
“我原來不知道北京的鐘樓和鼓樓離得這么近,這次和朋友一起坐在什剎海一個茶館的露天平臺上,秋色濃郁的蘆葦在眼前飄蕩開,好似時光穿梭,我跟著當年的葉先生,穿過什剎海的胡同,到她的老師顧隨先生家里吃飯。冥冥中好似天公的安排,讓我跨越兩岸的時光機,來講述兩岸的一段過往,葉老師就是聯(lián)結(jié)兩岸的一座橋?!?/p>
葉嘉瑩1923年生于北京察院胡同,1948年跟隨身為國民黨軍官的丈夫遷往臺灣。最初她任教于臺灣彰化女中,之后受臺靜農(nóng)先生賞識,1954年至1969年先后被聘于臺灣大學、淡江大學、輔仁大學中國文學系。1969年,葉嘉瑩又受邀前往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任教。2013年她回到祖國定居,并受邀在天津南開大學中華古典文化研究所任教。
“卅年離家?guī)兹f里,思鄉(xiāng)情在無時已;一朝天外賦歸來,眼流涕淚心狂喜?!边@是1974年,葉先生申請回國探親,寫下洋洋灑灑近2000字的《祖國行長歌》中的長詞節(jié)選。在陳傳興看來,葉先生對祖國的深情和傳承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道義和使命感,是最打動他的。
“上世紀80年代初,沒回國定居前,她都是自費往來于祖國和加拿大之間,為大陸的公眾講授詩詞、傳授吟誦的方法,2019年她向執(zhí)教的南開大學捐贈1700余萬元的個人版稅和稿酬,成立南開大學教育基金會,設(shè)立‘迦陵基金’,用于支持中國傳統(tǒng)文化的傳承與研究,我覺得是時候,把葉先生的故事、把她的精神世界,通過影像語言,講給觀眾聽?!痹娫~、家國、血緣,在葉嘉瑩先生身上相互作用交織,陳傳興希望用影像語言,把自己和葉嘉瑩先生同樣從中國詩詞文化中獲取的人生滋養(yǎng),分享和傳遞給更多的兩岸觀眾。
在電影中,陳傳興也完成了一次大膽的實驗:“我們有沒有可能找到一種中國自己的電影美學敘述方式?”
敦煌壁畫、晉祠、五臺山佛光寺……長短句、慢詞、小令,2個小時的電影中,陳傳興試圖用最中國的元素,寫意悠緩又注意留白的方式,向觀眾講述中華傳統(tǒng)文化的脈絡(luò)以及各種文化元素之間的聯(lián)結(jié)。
陳傳興說,他相信在詩的國度里,大家可以一起翱翔,消弭所謂語言、文化、國家、時間的隔閡,同時通過詩詞,為兩岸民眾打開認識中華傳統(tǒng)文化之門。
遺憾于在臺灣,已經(jīng)鮮有年輕人知道葉嘉瑩先生、熱愛古典詩詞。拍攝《掬水月在手——葉嘉瑩傳》實際也是在了陳傳興他自己的一個心愿,作為一名藝術(shù)工作者的社會使命。
隨著《掬水月在手——葉嘉瑩傳》的公映,陳傳興“詩人三部曲”終曲。談到為何要耗費10年的時間,以漫長的生命時光,去探尋詩人的精神世界?陳傳興給出的答案是,“拍的是詩人的人生,想表達和述說的,其實是中國文化在經(jīng)歷不同歷史時期中,一直在保留的核心精神?!?/p>
用10年的時間,專注拍攝華語世界最具影響力的傳統(tǒng)派詩人,好似有陳傳興沒有明說的私心。他希望用詩歌重要的黏合劑,把中華文化和歷史以及整個華語世界中的人凝聚在一起。
1924年,葉嘉瑩出生在北京的一個書香世家,自小接受文學啟蒙。日本侵華戰(zhàn)爭爆發(fā)后,北平淪陷。父親因為工作原因南下,杳無音訊。失去了父親的聯(lián)系和經(jīng)濟來源,葉嘉瑩和母親相依為命,四處避難、艱難度日。她17歲時,母親突發(fā)重病,死在求醫(yī)回家的路上。
葉嘉瑩第一次感受到生命的無常。強忍著悲痛料理完母親的后事,她數(shù)十天閉門不出,寫下“凄絕臨棺無一語,漫將修短破天慳”,字字泣血,句句錐心。幸運的是,在伯父的資助下,葉嘉瑩能夠繼續(xù)學習,如愿考入輔仁大學國文系,師從古典詩詞名家顧隨教授,并以第一名的成績順利畢業(yè)。
畢業(yè)后,因才華出眾,葉嘉瑩同時被三所中學聘為國文教師。在此期間,她認識了后來的丈夫趙東蓀,雖然心底毫無波瀾,但看對方為自己來回奔波丟了工作,于心不忍。于是,1948年,葉嘉瑩放棄了北平的工作,跟趙東蓀去往南京結(jié)婚。剛到南京不久,局勢便出現(xiàn)動蕩。24歲的葉嘉瑩跟隨丈夫來到臺灣,在彰化女中當教師,并生下大女兒。
當時,白色恐怖籠罩臺灣,丈夫含冤入獄,不久后她和女兒也被囚禁起來。等到釋放時,發(fā)現(xiàn)住所被抄了,也失去了工作。母女倆只能寄宿在親戚家里,忍受著各種閑言碎語。葉嘉瑩曾寫下五言律詩《轉(zhuǎn)蓬》,來描述那段晦暗心酸的日子:
“轉(zhuǎn)蓬辭故土,離亂斷鄉(xiāng)根。
已嘆身無托,翻驚禍有門。
覆盆天莫問,落井世誰援。
剩撫懷中女,深宵忍淚吞?!?/p>
葉嘉瑩一邊在私立女中教書,一邊撫養(yǎng)女兒,有時不得不把女兒帶到課堂上去。整整三年,葉嘉瑩都在默默承受著生活的苦痛和旁人的輕蔑。
丈夫好不容易出獄了,性情卻變得暴戾,時不時對著葉嘉瑩拳打腳踢。同時一家人的生計重擔,也全部壓在她身上。她不得不成為獨立撐起家庭的“女強人”,為了老父和兩個讀書的女兒,她辛苦教書維持整個家庭,極盡忍耐。
為了掙錢,她同時在臺北大學、淡江大學、輔仁大學三所學校任教。課業(yè)繁重,很快她就染上了氣喘,胸口時常隱隱作痛。那是葉嘉瑩一生中最昏暗的時刻,在極端痛苦中,她多次想到自殺。
但憑借自己強大的意志力和骨子里的堅韌內(nèi)核,葉嘉瑩最終還是超脫了那份痛苦,從詩詞中找到寄托。無論日子多苦,回家被丈夫如何欺負,一站上講臺,葉嘉瑩就變得神采飛揚,仿佛進入另一個世界。
1954年,葉嘉瑩迎來了人生的新的轉(zhuǎn)機。在老師的推薦下,她到臺灣大學教詩詞曲,做專職教授,得以重回她最愛的古典詩詞世界。她把對古詩詞的那種摯愛,沁透在每一堂課中,很快有了名氣,被多民學府聘為兼職教授,并被邀請到海外講課。
剛到北美,舉目無親,語言不通,有兩個正在讀書的女兒需要養(yǎng)育,還有八十多歲的老父需要供養(yǎng),加上丈夫多病不能工作,全家的日用開支全靠她一個人。她不得不硬著頭皮四處求職。幾經(jīng)輾轉(zhuǎn),最終留在加拿大不列顛哥倫比亞大學任教。
剛接受邀請講授中國古典詩詞的她,還不會英語,面對北美的學生,她必須盡快學會用英語講課。就這樣,已經(jīng)人到中年的她,白天要上課教學,回家要操持家務(wù),還要遭受待業(yè)在家的丈夫的謾罵與呵斥。
她只有在家人熟睡之后才能自學英文,每天要查英語單詞到凌晨兩三點鐘。經(jīng)過無數(shù)個不眠之夜的刻苦學習和辛勤鉆研,葉嘉瑩已經(jīng)可以流利地用英文講述中國文學了,西方學生也都聽得很入迷。
通過鉆研,她發(fā)現(xiàn)了把西方理論和中國傳統(tǒng)文學解釋結(jié)合起來的方法,在詩詞研究的道路上為自己樹立了新的里程碑。